【霆皓】<两极> CH.06
＊《扎职》陈霆 x《千金归来》林皓
＊海报感谢 @Juanpapa
Chapter.06
第二天林皓感觉骨头散架了般的疼，尤其是腰，酸得泛软，直都直不起来。
他隐约记得一点昨晚的事，所以看到陈霆堂而皇之地睡在身边没有过分惊讶。
“哟，醒了啊。”
陈霆跟他正对而卧，一双眉飞色舞的眼似乎早睁开了等人醒。
林皓忍着酸痛沉默地坐起身，掀开被子去够地上的拖鞋，这才发现全身没一处落好，盖满了紫紫红红的吻痕。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对陈霆怒吼：“你昨天干嘛要跟我上床！？”
陈霆的表情疑惑中带点无辜，也起身道：“是谁昨天醉得男女不分还缠着我做的？”
林皓又不说话了，顶着哭红的兔子眼可怜兮兮地瞪陈霆，发现的确是自己无理取闹，便抱头撑在膝盖上，模样很痛苦。
“喂，不就失恋而已，至于吗。”
陈霆下床套了件牛仔裤，走到林皓跟前摸了摸他头顶，“大不了把人抢回来？”
“抢不回来了，”林皓声音哽咽，“她怀了别人的孩子，很快会结婚。”
陈霆心想林皓这个‘未婚妻’未免太离经叛道，出轨不说还玩未婚先孕、先斩后奏的戏码，真不知道没娶到人的林皓算幸运还是不幸。
不过真实想法陈霆当然讲不出口，话到嘴边就变成：“那就逼她堕胎，再抢婚。”
林皓被他的‘心狠手辣’逗得破涕为笑，抬起红肿的眼，佯怒道：“别开玩笑，我又不是你。”
见他尚能笑，陈霆稍微放心：“既然如此就放手开始新的生活，别再为爱憔悴了。”
林皓移开视线看向酒店窗外，外头阳光灿烂，和他阴晦的心情简直霄壤之别。陈霆说得没错，生活仍在继续，上一段走到死路就应该另辟它径……只是他需要时间缓冲。
“不是都说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新的恋情吗，”分神间陈霆在他身旁落座，手一伸搭在林皓肩上，头靠过去，距离足够暧昧，“不如你就从了我？”
调情的语气勾起昨夜零星的片段，致使单纯的勾肩搭背都令人想入非非。林皓像被架在火上烤，浑身烫得跳了起来，藏在鬓角后的耳朵彻底红透。
“滚滚滚！一夜情你还当真了！”
他用言语的暴躁掩盖心虚，但自始至终没敢转身看一眼。
跟陈霆拌完嘴分别，林皓独自回家静坐，一个人的时候思绪杂乱，他想了很多事，跟沈长清漫长的过往一一闪现。家里摆钟响了一次，他循声抬头，眼看已到下午六点，还是按捺不住地跑车库取车。
沈长清回内地的飞机是夜间十点四十，林皓事先没说过要送，她本也以为不会再相见，但八点出门时林皓的车正停在马路边等。
去程比来时路还安静，十多年了，他们从两小无猜沦落到无话可说。
沈长清进关前什么都没说，待过了安检，隔着长长的队伍跟复杂的器械，朝林皓歉疚地九十度鞠躬。她嘴里不断重复对不起，可林皓一个字也听不见。
谁都不是仰承鼻息地过活，所以离开一个人也没到难以为继的地步。
送走沈长清，林皓在机场便利店买了打火机和一包爆珠万宝路。走出机场大楼，半圆廊檐透下夜光，外边栏杆连着玻璃，他靠在上面点了一颗烟。
身后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，等来人背靠同一根栏杆，林皓才发觉陈霆的存在。
“干嘛又跟我。”林皓直视前方，说话间吞云吐雾。
“来送人，恰好看到你。”陈霆身体后仰，歪头看着林皓，“我以为你不抽烟。”
林皓又深深吸了一口，夹烟的手指干净细长，陈霆觉得很性感。
“偶尔，烦的时候才抽。”
陈霆扫了眼他的指甲，莹润透白，确实不像老烟枪：“看得出来。”
二人有短暂的缄默。
陈霆翻转身，和林皓一样正面朝外，戏谑道：“不赏支给我？”
“烟和打火机都在右手口袋。”
陈霆从他上衣口袋拣出支烟，但漏了打火机，林皓本想提醒，陈霆却按住他后脑勺往一边转，两人面面相觑，只有两支烟的距离。对视中陈霆微微前探，烟头对烟头，从背后看像在接吻。蹭很久火才渡过来，陈霆松开手，叼着点燃的烟往肺里吸，烟里有林皓的味道。
“我能跟你只当兄弟吗？”
良久，林皓迟疑地开口。
“理由呢。”
陈霆半眯眼，透出来的眸光咄咄逼人，林皓仅看一眼就飞速躲开。
“做兄弟我们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，恋人反而可惜。”道旁的路灯灯泡飞蛾缭绕，看得林皓怅然若失，“越热烈越短暂。”
陈霆正想组织语言反驳，手机却响了。
铃声是给简讯设置的，他低头拿出来瞅，短信寥寥几个字：当家殁，速回。
见陈霆维持看手机的姿势好一会儿，林皓难免好奇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陈霆摁灭手机屏，仰颈看见头顶乌云蔽月，“要变天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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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里提到的那一炮